一方楚雄山水,成就一方彝绣传奇

谈及楚雄,你会想到什么?

热烈、奔放、爽朗、明媚、阳光……

这大致是很多人脑海里最先蹦跶出来的词,继而和“火”联在一起。

火火楚雄,热情似火,真心热爱火。

万物生长需要太阳,当太阳休息时,如清晨、夜晚或是阴雨天,火就成为太阳的另一种替代方式,继续温暖着彝州楚雄和这里的子民。楚雄人永远相信,人的一生离不开太阳和火。

溯源楚雄先民,他们崇拜太阳,崇尚火,敬畏天地、万物与自然。

于是,只要身处滇中彝州楚雄,无论是彝州坝子,或是在百草岭、哀牢山、乌蒙山,抑或是长江、红河两大水系沿岸,你会发现,太阳和火,常常被装饰在彝族群众的身上、身边和家里,洋溢着太阳图腾崇拜的味道。

天地万物皆入彝绣

据说,楚雄彝族服饰历史超过1700年。

传统的楚雄彝族服饰上,除了提炼的火纹和太阳元素外,还有马缨花、山茶花、云纹、水纹等等,包括天地万物、日月星辰,以及人们对道法自然、天地万物的细微观察,统统都被彝州群众融入彝绣中、穿戴在身上。

仅从服饰,你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群体。

2023年12月30日-2024年1月5日在楚雄举办的首届楚雄时装周上,一套套或传统的、或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彝族服装服饰上,我们都能发现这其中的坚守、传承和变化。

传统的楚雄彝族服饰,以黑、红、黄三色为底色,通过心灵手巧的彝族姑娘、彝族阿妈,将她们最喜欢且寻常见的马缨花、山茶花等花朵绣在衣帽鞋包上,配以火纹、云纹、水纹、太阳纹等等生活中提炼的符号和元素,再通过外化于行的头饰、衣服、服饰、鞋帽包等等,逐一将彝家人内化于心、其对美的感悟展示在世人面前。

也难怪,当中国博物馆协会理事、北京博物馆学非遗专委会主任、北京服装学院教授贺阳到访楚雄没多久,立马就爱上了楚雄彝族服饰。她说,楚雄彝族服饰承载着这个古老山地民族勤劳朴实的人生智慧和中国传统造物思想,源于自然并融入个人的情感,用温暖的心做好每一件衣服。从每一件服饰服装上,我们可以发现,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人们专注于将每一个独特元素并发挥到极致的制衣方法,看上去是那么轻松、惬意。

什么最美?什么最美就绣在身上!

何以快乐?在天地自然中,来一场欢快的左脚舞,百病皆愈,笑口常开。

传承千年的乡村“T台秀”

风行世界各地的国际秀台,其发源地始自楚雄州永仁县直苴村。

永仁直苴村,楚雄北大门永仁县这个最高寒、最偏冷的村落,每年约定俗成有一个叫“赛装节”的节日,留给彝族同胞团聚和狂欢,这个集乡村大T台、彝族服装展示、民间相亲会、民间贸易于一体的节日传承历史超过1350多年。

每年正月十五,地处楚雄州永仁县中和乡的直苴村,齐聚着各村寨的男女老少,每一位都身着盛装,共同迎接传承千余年的直苴赛装节。彝家姑娘、小伙子,包括老人、儿童在内的所有彝家儿女,皆身着最隆重、最漂亮、最传统的彝族服饰服装,开开心心共同聚首。一件件头饰,一件件衣帽鞋包,皆展示着彝族同胞对美的理解和极致追求,以及彝家女人的心灵手巧。

传统的楚雄彝族服装,均为手工制作。

彝家姑娘从小就和妈妈、奶奶学习彝绣,在各自的成长历程中,她们会把自个的彝绣手艺、对自然的观察、对美的理解等充分融入在服饰服装制作中,并在一年一度的直苴赛装节中,通过自制的彝绣盛装,充分展示在世人面前。

女孩美不美?女孩的手巧不巧?其实都隐藏在一件件彝绣服装服饰中。

大道至简的彝绣服饰

楚雄彝绣,充分展示着当地人的审美情趣;而取材自然的火草衣、羊毛毡子、羊皮褂、大氅等传统彝族服装,诠释着彝族群众大道至简的生活态度。

至今,楚雄仍保有火草衣、羊毛毡子、羊皮褂、大氅等传统彝族服装制作工艺。

火草衣,顾名思义,是火草制成的衣服。而火草,其实是楚雄山里最寻常见的植物之一。

云南楚雄,火草布

云南楚雄,火草布

云南山多林深、不产棉花。尤其是彝州楚雄有乌蒙山、哀牢山、百草岭等三大山系环拥,山高林密,火草尤多。楚雄先人有用火草来引火、点火的传统,继而在生产生活中发现火草叶背的细密绒毛,揭下来后,积小成多,可捻成线、织成布、制成衣。

云南楚雄,传统的彝族火草衣

云南楚雄,传统的彝族火草衣

1月5日楚雄时装周非遗集市现场,火出圈的南华火草衣,让这门古老的制衣技艺公诸于世。

一件成年火草衣褂子,需要多少火草?

南华人会告诉你,好几箩筐吧。

在各种服饰材料推陈出新的今天,环保的、科技的、前沿的……楚雄州南华县仍完好地保有这种采自山中野生植物——火草制衣的传统技艺,有些上岁数的南华人依旧有着上山采草、下山捻线、织布、制衣的老传统。

除了火草,楚雄人还善用火草和火麻组合,制作成厚度不同、饰纹不一、款式各异的火麻衣,这种材料制成的衣服,环保、生态、透气、健康、舒服且保暖性好,当地男女老少皆爱之。而这种生态环保的服饰服装,开始重新跃上时尚舞台。

越走往密林深山里,你会发现,彝州男女老少尤爱用羊皮制成的羊皮褂和用羊毛制成的大氅。

彝州楚雄,山高林密,早晚温差大,家中需火塘取暖(现已用电取代),外出需身穿保暖性好的羊皮褂、大氅以御寒。而羊皮褂、大氅的原材料源于羊。

山里彝家,家家户户都养牛放羊。牛,是彝家人最好的农耕帮手;羊,是人们补充肉类蛋白最好的来源;宰羊待客是彝族人家最朴素最热情的待客之道;而羊皮和羊毛,就成为了彝族群众御寒保暖衣物的重要来源。

仔细对比,你会发现,其实都市里盛行的马甲、大衣,和彝州楚雄的羊皮褂、大氅有得一拼。

云南楚雄,带有彝绣元素的T恤衫

云南楚雄,带有彝绣元素的T恤衫

如今,历经千百年来的传承、创新和升级等,已然上升到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楚雄彝绣,在扮靓彝州人民群众生活的同时,亦走出彝州楚雄,走向上海、北京、巴黎、米兰等国际秀场。走向世界的楚雄彝绣,实力演绎着“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本文图片,部分由楚雄州委宣传部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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