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驾培行业“老大哥”一乘驾校,在近期公布的2019年年报中疲态尽显,年报显示亏损2亿元,负债11亿元……昆明驾培界的生存现状,或可由此窥见一斑。
在早期居高临下、供不应求的半垄断状态下,驾校“躺赚”是常态,教练吃拿卡要的歪风邪气也备受诟病。随着竞争对手的不断进入、驾考政策的改革以及学车人群的下滑,驾校发展陷入步履维艰的困境。为了生存,各大驾校大打价格战,不惜压缩利润空间,大肆低价抢夺学员、抢占市场,甚至试图用承包和挂靠的方式摆脱生存窘境。
驾培三座大山:驾考改革、产能过剩与学员锐减
这些年,云南经济社会发展,汽车保有量节节攀升,驾考需求呈现井喷式增长。自2011年开始,驾培市场严重供不应求,“报名难、学车难、考试难”等问题开始显现。
2014年昆明驾校规模增长迅速,随后,整个驾培行业进入欣欣向荣的繁盛期。
2015年之后,“互联网+驾培”开始流行,中介平台也顺势而起,不断压榨原有的利润空间。
同年,云南省公安机关改进驾驶员培训考试制度,开始推行驾驶人自主预约考试、异地考试和自学直考等三项举措。其中,大理是云南唯一机动车驾驶人自学直考试点地。学员可在车辆条件、随车指导人员条件均满足的情况下,在交管部门指定的时间、路线上自学驾驶技能。
2016年3月,昆明市车管所施行驾考改革,推进自主约考等举措。在此之前,学员只能通过驾校学车,并且由驾校向车管所代为预约方可考试。当自主约考普遍施行之后,能否考试不再与驾校挂钩。
在自主约考新模式中,建立了考试预约服务平台,考生可自主选择考试时间和场地,公安交管部门不再向驾校分配考试名额,按照全部考生的约考时间顺序安排考试,确保考试计划和约考结果公开透明。
由此,驾校不得不面临转型,从以教练为主向以学员为主转变,从提供驾驶技能培训向提供训练场地、车辆按时计费转变。而那些资质低下的驾校和水平拙劣的教练将被市场淘汰。
昆明推行驾考改革之后,唱衰驾校的论调此起彼伏。随着市场竞争方增多,产能过剩,生源供给减少,为争夺生源,价格战一触即发,恶性竞争出现,行业利润严重压缩,甚至学员低价报名后服务缩水,隐性消费增加,学车体验变差……
驾培三大梯队困境中求生
而在昆明驾校求变求生中,也衍生了不同的运营模式,这主要有三:自营、承包和挂靠、中介。
自营就是教练与驾校为雇佣关系,教练到驾校上班,教练车统一归驾校管理。诸如一乘驾校、山水驾校和东方时尚驾校就是此类代表驾校。这种驾校经营相对比较规范,它们硬件设施完善,自有考试基地,全城校区覆盖广,就近好学车,驾考一体化,也是驾培行业的标杆。主要弊端在于门店、场地扩张等需要大量资金,资产重、成本高。这实际上代表的是昆明驾培行业的第一梯队。
不过,乘着互联网的东风,这种模式也衍生出了更具扩张性和战斗力的模式——“互联网+自营驾校”模式,这种模式专门针对传统驾培行业收费乱、效率低、服务差的三大痛点与私车教练个体作坊式经营的行业现状,也更强调个性化服务,练车方便,上门接送,价格偏低。服务也不错,比起传统自营模式,“小而美”就是它最大的特性,这个比较代表性的就是驾来也驾校。这算是第二梯队。
承包就是教练根据合同约定,向驾校缴纳承包费用后,自主招生,自付盈亏。私车挂靠就是驾校获得教练车指标后,直接把指标转让给私人。由教练购车,再花钱租用教练车牌号。教练有自己的训练场地,一般都不在驾校。
随着驾培行业竞争激烈,生源急剧减少,驾校经营风险越来越大。没有源源不断的生源作保障,亏损、倒闭是必然。既不想亏损,也不想倒闭的驾校势必选择挂靠和承包经营,以此转移市场风险。不过,这些模式下的各取所需 ,看似驾校运营走向了正常,但一旦市场有所变化,问题就会爆发。
而中介模式,一般是中介平台与多个小驾校或私车教练联手合作,一方解决生源问题,一方解决生源培训问题。这种模式投资小、门槛低、场地灵活、易复制,风险也小。但无服务标准,无考场,无训练场,服务乱象频出,诸如后期学车体验差,存在吃拿卡要、隐性收费,甚至违约问题。有平台为了招揽生源,用低价博人眼球,后期为了压缩成本,会降低教学时长,催促学员考试,甚至通过这种花式营销收钱卷款跑路。这算是第三梯队。
根据云南省交管部门公布的昆明驾校培训质量表显示,2016年4月,全昆明共122家驾校,截至2020年4月,全昆明共170家驾校。昆明驾培行业竞争愈来愈烈,产能过剩导致僧多粥少,价格战在不断压缩行业利润,同时,互联网思维的跨界打劫逼迫传统驾培人困境求生,行业面临大洗牌的局面。
就连曾经号称西南第一的一乘驾校,2017年以来,也一直连连亏损,且逐年扩大,在近期公布的年报中更是疲态尽显:2019年营收2.94亿元,归母净利润亏损2.08亿元,资产总计10.11亿元,负债总计11.49亿元,营业收入下滑13.72%,净利润下滑45.04%。
打响价格战第一枪的人,或许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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